宋达民举起手,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枷锁,哼笑了一声,答非所问的说道:“我这二十年,顺风顺水。

一出生,就是官员之子,虽说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之家,但在杭州城内,也基本上属于人人巴结,无人敢惹的存在。httpδ:Ъiqikunēt

我以前的时候,想过很多未来会如何。我自认才气不下于任何人,我想过,我会高中,会当官。”

他转过身,看着白一弦,继续说道:“说句犯忌的话,我甚至还想过,我会成为某位皇子的幕僚,出谋划策,帮助他登上大宝。

到那时,我就可以位极人臣,一人之下万人之上。”

宋达民说起这些的时候,白一弦能从他的眼神之中看到他曾经的狂妄和野心。

宋达民自嘲的笑了笑,又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枷锁,哼了一声,说道:“可我做梦都没有想到,在这一切都没有实现的时候,我甚至还未来得及参加科举,居然就以这样的罪名,身陷牢狱之中。”

他的表情和声音都极为的不甘和愤怒:“和奸者,徒一年半,从实屈辱性劳役。就算我侥幸不死,活了下来,但也永远不能科举,不可为官。

白一弦,你知道我的愤怒,知道我的不甘心吗?我的才华,从此得不到展示,我的梦想,永远都不会有实现的那一天。

我今天叫你来,就是想问问你,造成这一切的,是不是你,是不是你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