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帝的口气里,居然很是带上了一丝痛心的意味。

慕容睿闻言,急忙再次痛哭着往前膝行几步,说道:“父皇,父皇,儿子若是真的要弑父弑君,又岂会留下这么多的证据?

那鞭炮房,儿子又怎么会亲自前去?还带走二百挂鞭炮,留下这么大的破绽?

那城门守卫,儿臣直接乘坐马车出去,不让人看见,岂不是更好?还有那鞭炮碎纸,儿子自己一把火烧掉就可以了,为何还要指使个三等丫鬟去烧?

父皇,谁要做这种动辄就砍头的大罪的时候,还会如此粗心大意的留下这么多证据啊。

父皇,儿子真的是冤枉的啊……”

皇帝闻言,顿时动摇了。是啊,这么多的证据和破绽,换做自己,一定会销毁,却偏偏被留下了。

这不是等人去查,摆明了告诉别人,事情是他做的吗?自己儿子就算再平庸,但也不是,不会给人留下这么多的证据吧。

白一弦在人群中,心道不愧是庸王。他方才那些话,并不急于说出证据中的破绽来证明自己的清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