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女儿替自己擦过嘴,又跪坐于榻前,为自己轻轻捶打起腿脚,窦太后才终如是道出一语。

闻言,刘嫖却是微微一愣,先小心打量起母亲窦太后面上神情。

发现母亲似是仍带些暗恼,又似乎有些发愁,刘嫖便含笑道:“女儿又不是皇长子肚子里的蛔虫,哪儿能知道这些?”

“不过皇长子此番作为,倒确实是乱了母亲的谋划。”

“单看这手腕,也算得了阿启分风姿?”

便见窦太后缓缓点下头,轻轻呼出一口气,明显还没有完全消气。

只虽未消气,语调中,却也莫名带上了些许欣赏。

“若换了旁的时候,亦或是旁的事,皇长子能展露出如此手腕,我当也是会感到高兴的。”

“储君早慧,宗社有后,日后到了地底下,我也算能给先帝一个交代。”

“却是未曾想:皇长子雏凤初鸣,竟是鸣在了我的头顶上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