庄越早习惯他的脾气,没往心里去:“照你说的,此地不宜久留,东西呢?”

蒋风成说:“喂,姓庄的,我没答应跟你干。”

庄越说:“姓蒋的,不跟我走,我就做暗桩。”

蒋风成向来眼高于顶,惟独对庄越服服贴贴被拿捏的死死的。

“上辈子欠你的,倒霉。”

“对呀。”

因为蒋风成的假如,庄越决定今晚行动,两人树林里背出两个口袋向西,走出两里地越过铁路,遇见接应的西瓜,三人在荒原边缘转向东方。

荒野边缘地质较硬,越走土质越松软,越深入越泥泞,荆棘枝蔓盘根错结,幸好西瓜早早砍出一条通道。三人脱掉棉裤架到脖子上,水渐渐没膝,走到一丛芦苇前,拨开芦苇眼前一片幽暗的水面,两只木筏静静躺在水面。一只木筏坐着木匠,李春,一只木筏堆积货物,这是西瓜的劳动成果。

蒋风成惊奇道:“兄弟,厉害。”

西瓜说:“有个家伙更厉害,可惜他不在,他要在,根本不用费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