山谷两侧,杀声一片。

黑红两色铠甲相撞到一起,铁与血在身体之间穿梭。

怯懦的痛哭流涕,而疯狂的嘶嚎如兽,但不管隆卒如何抵抗,他们的营地却是被逐步的蚕食。

马蹄轰声如雷,拓跋忽对于战场上濒临死亡的惨叫,早就麻木,身后代表进攻的大纛始终不停。

随着一柄短矛,带着寒冷的光芒,狞笑穿入隆军主帅的身体,剩下的士卒,再也没有战下去的理由。

他们其中大部分人本就是临时征召的忠孝军,虽是世军,但早就适应了农耕,忘记了祖辈的杀伐,如今再无可能逃脱,只得成建制的匍匐在地,等待着拓跋忽的审判。

拓跋忽倒是不准备杀他们,拓跋离早就交代过,此次占地便要治理,太多的矛盾反而不好。

故而甄别了身份,将本就是武凉二省的农夫,记录在案,随后交予运输帐,将他们重新规划到各自原本的地界。

而剩余俘虏则贬斥为更卒,将为拓跋部的基建灌注血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