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是青年,也未免太过青了,看着约摸只有十七八岁,此人身上还套着一套明光甲,马背上还挂着一把横刀,亦可见这青年身材修长雄壮,但此时却脸色苍白,尚在昏迷之中。

“大郎撤退时,遇高句丽贼仗击磕到了头,也不知是伤得何般模样了。”

鹰击郎将薛大武也苦恼,“外伤我们也能包扎,只是不知道有没有内伤,若是伤重了,一不小心变成了个傻子,我们如何回去跟郎君交代?”

程虎倒是有想法,“若是不然,我们去寻大将军,请他找个高明军医,再帮大郎看一看,莫要留下什么首尾。”

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,旁边程虎突然看到那青年将领的眼眸动了一下,惊喜地喊道:“郎将,看你们看大郎是不是要醒过来了?”

“我看到了大郎眉毛动过了。”

马背上的薛仁杲艰难地睁开了眼睛,随后便感觉到头上传来的剧痛,用手一按,疼痛得更加明显。

他的喉咙干得快要炸了,“水!”“我想喝水!”

程虎赶紧把马背上的水扯了过来,喂薛仁杲喝了几口,“大郎,您总算是醒了,您要是再不醒,我们这些人总担心得要死。”

“您头有伤,我们又不敢纵马奔驰,怕跑马让你伤得更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