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波冲锋,使这帮六十人左右的团体折了一多半,只剩下二十来人。但剩下的大部分都是拓跋泰扮演的角色,真正见过血的强壮牧民。

他们看着自己的儿子或侄子一一倒地,心中的愤怒无以复加,尽皆翻身上马,做好冲锋的姿态。

拓跋离脑子空白的上了马,二世为人,确是第一次经历这种场面。肾上激素使得他浑身燥热,在这寒风刺骨的环境下往外敞了敞衣袍。

他望了望拓跋忽,他在那双眸子里看到了嗜血的兴奋。对于拓跋忽这种与生俱来的天赋,拓跋离有些许的羡慕。

拓跋离本想开口说些什么,但战斗又开始了。

两拨人立定马脚,皆缓速迎头前进。拓跋离拿着响马的弯刀,面对死亡,他反而生不起害怕的感觉,随着马蹄的滴答滴答声,他愈加的平静。

不需要任何指挥,两拨人默契的一块加快马速,两股烟尘很快汇聚在一起,而后又很快散开。

但不同的是,烟尘汇聚之处,却多了几具尸体和无主的马匹。

得益于平静的心理,拓跋离的弯刀染上了鲜艳的红色,而自己毫发未伤。ъΙQǐkU.йEτ

而拓跋忽就没这么好运了,他并未像拓跋离那样俯身攻击,而是大开大合的打法,虽然在许多响马的脸上留下了渗人的刀疤,但自己的小腹也被砍了一刀,流出一抹抹的血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