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说的是耙子,耙子寻找上级一直没消息,他问过洪师爷,洪师爷说没见。

耙子能在荒野沼泽过十天半月还不迷路,打鱼抓虾摸鸟捉鸡,如果耙子在,可以直接把人带到指定地点,西瓜没这把握,只能先建一个跳板然后再逐渐接近。

穿上裤子坐上木筏,西瓜说:“包里有酒。”

一瓶烈酒三人干完,身体渐渐暖和,庄越说:“车站敌情有变,鬼子刚刚换防,我说一下看法,情况不复杂,敌人防御的重点在东西两面,站前忽略不计,那里离南门不远。站台有流动哨,围墙两端各有一个哨位,这是基本情况,新到的鬼子肯定照单全收。现在的问题,敌人有没有布置新的岗位,尤其在铁路南边,去了才知道。”

蒋风成泄气了:“瞎忙啥,撤吧。”

庄越继续说:“晚上站台有两个游动哨,我按计划偷偷接近,目标军火列车。国军的武器装备与鬼子的不配套,一部分给了保安团,里面剩了不少,还有炸药。我不低估日本兵的作战能力,最糟糕的结果是无法撤离,铁路是鬼子的命脉,这事总得有人干。”

蒋风成说:“差不多这个理,日本人重点防御东西两翼,南北基本放弃。”

李春说:“他们做梦也想不到我们从南边过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