县里有几个大大小小的私人诊所,常丰家不远有间,一对老夫妻开的。母亲出门买菜,不小心倒在诊所门口。

常丰和刁可成赶到诊所,老人喝过汤药躺在床上不住咳嗦,脸色蜡黄。常丰面脸愁容,刁可成一旁安慰,常丰事务缠身,向大夫交代一番放下一沓钞票走了。

下午,常丰请假,带母亲去省城看病,日本人不批,意料之中。刁可成把蒋风梅领到诊所,蒋风梅自称医生,像模像样检查老人病情,肺病,气管炎症,诊所中医认可这个诊断。

日本人看过诊断报告,安排老人去南方修养,修养这个说法意味深长。常丰接受这个安排,与刁可成商量具体办法,表示自己不能随母亲同行,刁可成一拍胸脯,大包大揽,这事交给兄弟。

家眷就是人质,日本人善于胁迫,常丰的态度暂时解除日本人的疑虑。

蒋风梅陪同老人前往南京或者上海,此时路过高岭。

蒋风梅不急于赶路,老人病情严重,恐怕颠簸,来到高岭县先住下,再向侦缉队报告行程。侦缉队派人告诉蒋风梅,如果离开县城,避免进双莲寺,没说原因。蒋风梅告诉来人,一时走不了,老人病情加重,打听本地有没有医术高超的大夫,说话间遇见庄越。

庄越暗惊:“双莲寺怎么啦?”

蒋风梅说:“特务在那里肯定动了手脚,我就是特务,他们提醒我不要参与,点到为止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