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人朝山外走,赵渐飞宣布:“弟兄们,方知雨背叛山寨,勾结乱党,吃里爬外毁我白杨寨,今天念老寨主恩情,放他们一马,不许开枪,违令者杀。”

在土匪眼里,赵渐飞有情有义,形象高大伟岸,颇有老寨主当年的风采。

山上,一处灌木林,庄越、苏槐明、木匠、郑秋水、李春还有一名新队员铁匠赵志敏六人相对无语。

良久,木匠气愤道:“阴沟翻船,好好的一支队伍,毁在土匪手里,毁在一个来路不明的哑巴手里。”

苏槐明低头含泪,哑巴是他发展进来的,谁知道竟然引来一个祸根,真是欲哭无泪,他有做最坏打算,没料到竟然坏到如此境地。

庄越说:“昨天晚上有个人跟到山神庙,后来跑了,我估计就是赵渐飞身边那个带帽子的男人,我们早被敌人盯上了。他绝对不是县里的官员,那些官老爷没这种头脑,也没这种耐心,我大概猜到他的身份。关于这次的失利,我们以后开会总结,苏副队长,你的意见?”

苏槐明声如蚊蝇:“同意。”

木匠说:“手里的枪是吃素的,早点鸣枪,我们也有个防备。”

木匠意有所指,庄越脸色铁青,厉声道:“现在不是埋怨的时候,不要随便指责同志,尤其是你的上级。”

苏槐明的头几乎扎进土里,庄越心力交瘁,他迅速调整情绪,不能流露出沮丧悲观的苗头,不能,绝对不能,一切必须从头开始。阳光撒满山峦,黄花新绿大地复苏,新的春天正酝酿生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