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知庄越离开队伍,苏槐明十分不舍,我们都要独当一面,庄越紧紧握住苏槐明的手,别跟我学,总犯错误。

时间紧迫,庄越独自下山,木匠红着眼要求跟随也没用。

赌场后院打杂的辞工,向管事推荐庄越,我表哥,有力气,傻憨一个,管饭就行,不要工钱。这年月,有碗饭就能活着。

管事打量一脸愣怔的庄越,衣服破破烂烂衣裤补丁摞补丁跟乞丐无二,胳膊腿健全,除了眼光灼亮没别的没毛病,人傻眼睛才发直。后院有个女仆,岁数不大看上去苍老,人们喊他苦婆子,眉毛全无,鼻子塌陷,上嘴唇翻出一个豁口露出牙齿,左脸颊一片焦灼的疤痕。

管事的说:“苦婆子,给你找个男人,以后跟你干活。”

苦婆子头都没抬,管事的说:“她不是哑巴,不愿意讲话,耳朵灵,以后你听她的。”m.bīQikμ.ИěΤ

辞工的是我地下人员,早已将后院的杂活安排就绪,庄越干的第一件活就是拉煤。去西门拉煤有两条路,一条大路,一条小路经过无量殿后墙。庄越将拉煤的板车放到路边一家空宅,李春蒋风成等候多时,换上衣服,蒋风成在后窗守候,听到枪声实施爆破作业,这活有技术含量,别人真干不了。

半厘巷口热闹非凡,三人从小路趁乱撤离,庄越带蒋风成回到赌场后院,李春另有藏身处。

赌场规定,仆人随叫随到,没事不得踏进前院,出入走后门。

苦婆子负责烧水做饭,洗衣服,其余的杂务全部交给庄越,洗菜,烧水,劈柴,拉煤。赌场上下里外十多个人,每人都要求干净利落,换洗衣服成了常态。庄越主动替代苦婆子洗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