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敢。”赵渐飞扑通双膝跪地,双手指天,坐戏要做足,稳住手下免得军心浮动,“方家养育之恩渐飞不敢忘,但是,我也没忘记老寨主的初衷,卧薪尝胆,东山再起。现在,乱世争强,群雄割据,好男人志在四方为国出力,枉你读书一时,糊涂一生,我出头不为自己,为了白杨寨的父老兄弟,改邪归给弟兄们一个好前途。”

“恶有恶报,不得好死。”方知雨几近无语。

演出结束,言归正传,赵渐飞起身掸掸膝盖的灰土:“早年,老寨主立下规矩,接受官方条件,武装自卫,不与官方做对,不擅自扩编队伍,活动范围以金银峪为界。兄弟们忍饥挨饿,顺从老寨主的意思,这些年温顺的像猫,家猫,连野猫都算不上。你却私通共产党,出卖白杨寨,良心叫狗吃了,不怕官府平山灭寨么,你问问弟兄们,他们答应不答应?你与官府作对就是违背老寨主的初衷。”

蔡小东说:“赵当家,白杨寨以后归你,小方跟我走。”

赵渐飞厉声道:“蔡队长,闭上你的嘴,我们处理家事,你也是响当当人物字号,这个规矩不会不懂。”

赵渐飞动了杀机,方知雨留在白杨寨凶多吉少,蔡小东寸步不让:“我再说一遍,小方跟我下山,人我保定啦,”

赵渐飞仰面冷笑:“呵呵,能不能保自己还在两说。”

蔡小东昂然不惧:“赵渐飞,得饶人处且饶人,你已经得了白杨寨,小方一介书生,还有方家的养育之恩,难道要斩尽杀绝。所谓盗亦有盗,放人生路等于给自己生路,今天,我没有两说,只有一说,我带小方走。”

赵渐飞说道:“我赵渐飞是养大的不是吓大的,三齐镇蔡小东,你的名气是大,白杨寨领教过,此一时彼一时,你再大也大不过白杨寨。不是老寨主压着,弟兄们早把你的三齐镇踏平,既然你插一杠子,那么一起上路,来人,绑了。”m.bīQikμ.ИěΤ

此时,方知雨隐隐觉得自己的行为欠妥,连累了蔡小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