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抽了多少根纸烟,宋青觉得赵渐飞的嘴巴长出一根冒烟的纸圈成为身体的器官。赵渐飞嘴巴麻木,抽烟只是打发时间,要说害怕,其实也谈不上,从省城踏上列车的那一刻,他就明白,此生将远离此地,外面发生的一切与他无关。

宋青搬来一个铁皮炉子放在门外生火,赵渐飞问:“你不问我住几天?”

宋青说:“晚上风寒,炉子把屋里暖热睡觉安稳,这里冷,炉子烧到五月份。”

赵渐飞说:“烧壶水,泡茶。”

宋青点燃炉火:“好了,这去取开水壶。”

赵渐飞说:“辛苦。”

宋青说:“那里,先生是贵客,站长吩咐好好招待。”

赵渐飞打个寒颤:“从那看出我是贵客。”

宋青解释道:“佐藤顾问都给面子,咋不是贵客。”

赵渐飞问:“车站干活的中国人多不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