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,蔡小东和老军去河滩钓鱼,剩下的清理掩埋尸骨。

走出村庄已是三天后,行走在与公路平行的荒野,这是百马县与省城的公路,他们已绕过百马县城。在哪里跌倒在哪里爬起来,庄越认为打击鬼子的薄弱环节,袭击运输线,方向没错。走了大半天越看越泄气,这条公路建在平原地带,路面稍高四野开阔,找不到一处可以埋伏的地点。经常有车辆行弛,车上的鬼子清晰可见,说耀武扬威一点不为过。

没得耍,樊不离小声嘟囔。老军出个主意,我能挖坑,把小鬼子陷进去。郑秋水苦笑,陷进去,谁过去跟鬼子打呀?

郑秋水建议实在没有机会就返回金银峪跟苏槐明汇合,重建根据地。庄越决定朝省城方向前进,既然来了,干脆把地形侦察清楚,最好找个软柿子补充弹药。

八人拉距离在荒芜的原野缓慢前行,空中飘过器乐的声响,侧耳聆听,仿佛唢呐。灰蒙蒙的前方呈现一簇绿荫,有树的地方就有人家,唢呐声时隐时现。

庄越看向樊不离,樊不离点点头,两人想法一致,打一个维持会也不错,如果有维持会的话。队伍改变方向向东绕到村庄后面,村里一片嘈杂,人喊狗叫好不热闹。

蔡小东说:“吹的抬花轿,有人结婚。”

郑秋水说:“这年月,谁家娶亲敢大吹大办。”

咸豆反驳:“结婚吹唢呐不吉利,不像结婚,像出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