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允炆站在西北舆图前,看着广袤的疆土,眼神中透着欣慰,可一想到后勤问题,皱了眉头对袁岳说:“朝廷已控制西疆省两年半,也养了西疆省两年半。你回京时,茹瑺有没有说今年西疆省是否可以自给自足?”

袁岳摇了摇头,直言道:“皇上,西疆省不同黄河、长江一带,那里气候恶劣,沙尘暴、大雪、霜冻、风雹时有发生,都可能会造成农作物减产、绝收。茹布政使也不敢断言今年西疆省产出足够自用。”

朱允炆的目光变得犀利起来。

朝廷不可能一直养着西疆省,如此漫长的运输线耗费着大量的财力与人力,路途中的损耗更是巨大。

袁岳感觉到了一种威严,连忙说:“据都司方面了解,布政使司组织了大量民力,在哈密、吐鲁番、乌鲁-木齐、伊犁河谷、阿速城(阿克苏)等地,开垦了大量土地,利用充沛的水源遍植水稻,若今年没有极端天气,九月收割之后,粮食不仅能够自用,还有剩余。”

朱允炆转身看向舆图,凝重地点了点头。

老天爷的事,实在是怪不得茹瑺与卫所军士,他们付出了努力,开垦了土地,比朝廷更渴望获得丰收。

袁岳见朱允炆不说话,心头有些不安。一旁的杨荣见此,主动说:“皇上,臣以为西疆自给应不成问题。按照茹布政使的方略与之前奏报,西疆省的粮区主要分为六块,只要其中三块粮区丰收,定能满足卫所、三司与当地百姓所需,实现自给。”

“虽说西疆气候难预,灾害不少,然有天山遮挡,损了天山以北,未必会损天山以南。天山以东减产,天山以西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