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元吉感觉到一道凌厉的目光,很显然朱允炆这是在问户部在搞什么,为什么不上税,夏元吉有些头疼,只好解释道:“洪武四年,太祖下旨,海舶货物,皆免其征,以示怀柔之意。后有官员屡屡进言希望朝廷征收使臣私货税目,太祖俱不许……”

朱允炆抬手揉了揉眉心,我爷爷的啊,你也太大方了吧,用钱来怀柔,真够有你的。怪不得商人看不惯使臣,人家享受免税政策,自己却要被税一次,说不过去啊,若使臣说话不好听,臭显摆一二,不出矛盾才怪……

方何继续说:“正因为使臣船只上的私货不上税,已经有些商人在巴结使臣了,希望将货物挂靠在使臣船只之下,即免了入港船税,也免了货物贩卖商税,可得更大利,这不是,朝-鲜小国来个使臣,一艘船足够了,眼下却多达四艘船……”

朱允炆转头看向使臣船只:“你是说,其中有那么一两船私货是商人挂靠在使团下面的?”

方何点了点头:“一个使团能来多少人,何至于四艘船?若无商人挂靠,那才真的有鬼。”

朱允炆明白过来,若这种事不做管理,他日商船都将成为使团的船只,到时候市舶司可就真的是亏到家了,收不上来一文钱不说,还需要拿出大笔钱抽分给价。

方何犹豫了下,说:“若你们当真可以上达天听,还请转知圣上,市舶司以船征税的方式太不妥,应及时更正。”

夏元吉脸色有些难看,按船只大小征税是户部拟定的,结果被人说成不妥,自然是有些难堪。

“你有何建议?”

杨士奇开口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