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冰淡淡地说:“李有才家里认识县里的领导,通过这一层关系,准备将我调进县妇联,当个养老的副主席。”

何强说:“这是好事,便于你们夫妻一起生活,将来有了孩子之后,也有时间扶养。”

韩冰不答腔,紧盯着坐在对面的何强,看得何强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。

何强不解地问:“你这么盯着我看干什么?我脸上有花吗?”Ъiqikunět

韩冰轻轻地叹了口气,说:“我其实真的舍不得离开大家。”

何强安慰道:“现在才八月中旬,距离十月一日还有一段时间,没必要这么早就开始伤感吧?”

韩冰凄然笑道:“何强,你好狠心。我是被你逼走的。”

何强愣了一下,说:“别赖我,我可没让你走。你现在分管工业和招商引资刚刚顺手,换了其他人恐怕一时还适应不了呢。”

韩冰感慨道:“铁打的营盘,流水的兵。这世上少了我,地球照转。”

何强摇头道:“但是每个人的作用不同。如果换了一个人抓工业,万一业绩很差,这就对地方发展造成了阻碍,而你在这里,因为工作出色,大大促进了我镇工业化的进程。如果不是我们镇的工业好,财税收入相对较高,这次全镇长稻田养鱼惹下的祸,都不知道能从哪里筹到这么大的一笔钱补贴农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