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燕妮苦笑道:“这个道理我当然知道。可是当我处理一个因工作自由散漫、醉酒闹事的临时工时,居然都受到很大的阻力,我的心都凉了。原来他的表哥是省电视台的副台长,市里好几个领导出来为这个临时工讲情,搞到最后我都烦了,下了很大决心才将对方开了,可因此也得罪了一批人……”

何强感叹道:“我们这个社会就是一个人情社会,到处都要讲人情。你要是顾忌这些,最好就不要当官,否则不是觉得很累就是变成污吏。”

吴燕妮无奈地说:“更麻烦的是,这里我初来乍到,没有一个亲信,尽管到处是拍马之人,可是我却不敢轻易信任。”

何强在吴燕妮的后背轻轻地拍了两下,安慰道:“慢慢来吧。过一段时间,你可以搞一个中层轮岗,这样你就有主动权了。”

吴燕妮点了点头,说:“上周,你的前女友许红艳过来看我,我建议她调到市台,她没有反对,说要回家考虑考虑。这事你怎么看?”

何强惊讶道:“以前你们市台就想调她过来,她觉得宁为鸡头,不为牛后,最后断然拒绝了,怎么现在要改变想法了?”

吴燕妮笑道:“可能她觉得这个县台副台长也就是那么回事,权力有限,能够动用的招待费不过五六万元,更何况要从副科变为实职正科,非常困难。而要是调到市台,一步就能跨为实职正科,要是今后机缘巧合,副处也不是太难的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