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谦儿,今日不是有课业,怎回到家中?”

于彦昭有些奇怪,于谦上一次如此没精神,还是四年前他爷爷于文明走的时候。

于谦见到于彦昭,行礼道:“父亲,孩儿是被训导打出来的。”

于彦昭打量着于谦,脸上浮现出笑意:“赵训导虽然严肃,可还是分得清是非轻重,断不会无故打你,说吧,到底发生了何事?”

于谦退后一步:“父亲,你能不能先把棍子放下。”

于彦昭将藏在身后的棍子丢下,坐了下来,等待着于谦的解释。

于谦想了想,正色说:“父亲,爷爷教导我,要做一个像文天祥一样的男子汉,这些年来,我翻阅史书,已将文天祥作为毕生之师,当以性命报效朝廷。可今日县衙发了告示,朝廷说要北征,对付鞑靼、兀良哈与瓦剌,还说出此战之后百年无大战的话。”

“如此说来,这一次战争的规模将是空前,甚至可以说是举国之力去战斗。从建文报上看到,张辅大军已陈兵鸭绿江,倭军在朝鲜境内无人可挡,照此下去,张辅大军定无法协助作战,这也就意味着朝廷需要调京军主力,北方卫所主力出征。”

“据先生们讲,咱们大明的骑兵数量虽大增,可依旧不足,具体有多少骑兵,这是军情机密,孩儿不知,但知道祁连山、天山马场有无数战马。故此孩儿写了一封文书,希望先生转交朝廷,呈报给陛下,让陛下将马场的战马全都投入战争,将游牧之人追赶到天边,彻底将其可战之力消灭!不成想,先生暴怒,持戒尺追赶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