万忠严肃地摇了摇头,道:“抱恙三日不上朝可以理解,七日不理朝政也可。然你可曾见过近月不上朝,不理朝政的帝王?太祖病重在榻时,尤且听闻内侍报读文书,偶会接见大臣!现我皇懈怠,作为大明臣子,应当竭力劝诫,收其本心,为万民谋大业。”

徐良也感觉有些奇怪,按理说,寻常人得个风寒,三五日也就康复了,可皇上竟然这么久都没好,实在是有些反常。

万忠见徐良有些松动,起身道:“想当初,皇上勤勉于政,为民推一条鞭法,为商执新商之策,力革三大营,又有大工程铺展而开,种种新政,是何等的令人振奋。而今皇上悠闭后宫,不理朝政,怕是醉于宴席,枕于美人,不思进取,作为国朝臣子,我等虽是位卑,不敢不忧国家!”

徐良被万忠的正直与浩然给震撼住了,当即拍案道:“你说得对,位卑亦是臣子。我等诚忧国家,当联名上书,求皇上临朝,此乃大义之举!”

万忠对徐良深深行礼,道:“正浩兄此举定能流芳后世!”

徐良并不在意什么流芳后世,而是真正的担忧了国家未来,皇上一直不上朝,总不是个事,听说连齐王造反、青州战事这等重大之事,皇上都没有出面,甚至没有召传任何一位大臣。

这不行啊,长此以往,内阁岂不是成为了真正的皇上?

君君臣臣,纲常伦理不能变化!

为了心中的信念,为了大明朝的未来,必须让皇上临朝执政!

万忠早有准备,从袖子里拿出了一份文书,递给徐良,道:“奏疏已写好,只等正浩兄留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