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发怒是一回事,让不让座是另一回事。

汤不平很不客气地上前,见刘宁不自觉让座,伸出一只手就将刘宁提了起来,然后侧身一丢,刘宁便倒退几步,落在堂中。

再看时,朱允炆已是落座,刘长阁与汤不平立在左右。

满堂震惊。

刘詹眯着眼,寒光闪闪。刘宁怒目圆睁,其他商人也惊骇不已,见过狂傲的,没见过这么狂傲的,怎么说这刘詹也是扬州不老松,控制扬州盐政十几年,财力雄厚,人脉极广,谁也轻易动他不得。

“这位年公子,如此做是不是太不将老朽放在眼里?”

刘詹失了颜面,冷着脸说。

朱允炆将桌案上的茶碗推到一旁,侧头看着刘詹,平和地说:“若不把你放在眼里,让座的就不是他了。刘詹,你是这扬州的不老松,暗中把持着扬州盐政,两淮都转运使司需要听你的,盐场需要听你的,批验所也需要听你的,没错吧?”

刘詹冷着脸,撇清关系:“我只不过是一寻常老人,可当不得公子如此评价。扬州盐政,一直都由两淮都转运使司管理,与在下可没关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