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允炆在一旁听得清清楚楚,可以断定,这两位商人是边商,即给边军送粮等换取仓钞,来这扬州打算卖掉仓钞换取银两的,可现在他们手里的仓钞并没有办法出手。

夏元吉似乎明白过来,低声对朱允炆说:“若边商手中仓钞迟迟无法折算成银两,那边商也不可能一直留宿在扬州,他们最大的可能是停留几个月,然后贱卖掉仓钞,如此一来,利润可就是内商的了。”

朱允炆微微摇头:“内商如此整齐地不接受仓钞,刻意让边商手中的仓钞无法出货,绝不是一个商人两个商人可以做到的,怕是内商也收到了消息。”

夏元吉眼神变得锐利起来,如此说两淮盐场出现了极大的腐败,而他们正在用一只手操控盐价!到底是谁有这么大的能量?

解缙看了一眼旁边的商人,对朱允炆说:“要不要与他们谈谈,问出几个名字来?”

朱允炆笑了,解缙说的没错,与其揣测,还不如找几个名字,直接找上门问问情况来得快捷。

“两位,可否拼个桌,在下也是边商。”

朱允炆起身走了过去,脸色阴郁。

陈大山与楚翰对视了一眼,听闻是边商,不由起身:“请坐。”

朱允炆入座,陈大山让伙计添了碗筷,才开口问:“不知公子如何称呼?哦,年公子,久仰久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