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今闵景迟还只是个闲王,在其他人眼中不过是太子的跟班。闵景耀有争储之心,和太子只是面上和气,齐王一党的萧家与闵景迟关系如何也可想而知。

但闵景迟终究是皇子,即便萧芷萱对他并无多少尊敬,甚至心中看不起他的出身,仍难免畏惧。

“并无何意,不过是恰好路过这里,提醒萧小姐一句罢了。”闵景迟笑得温柔,言辞却并不温和,“说到底是萧小姐的马伤了人,即便伤者并非良民,这最轻最轻,杖责五十总是逃不了的。”

萧芷萱心中恼怒:“昭王殿下请慎言!这两人可是贱民,难不成昭王殿下贵为皇子,还要为两个贱民出头不成?”

闵景迟目光渐冷:“即便这两人非良民,在我天佑律法中也不可随意杀害,萧小姐目无法纪,罔顾人命,难道这就是左相家的好家教吗?”

萧芷萱面上一白心中更慌,她确实不知天佑律法竟然还管这些莫金贱民的死活,可闵景迟也不会在这种事上诓她。

本以为自己点破那两个莫金人的身份,安珞那小贱人必不会再多管闲事,可为何这昭王又突然跳了出来?不过是两个贱民的死活,难不成这两人还真要为了个贱民,报官告她不成!

“这是怎么了?”

萧芷萱闻声转身,看清来人顿时面露喜色:“表哥!”

安珞也在那熟悉的声音开口的一瞬间猛然转头,目光如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