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方豪绅伙同官府,联合欺压百姓,被逼得没了活路,听说加入白莲教就有兄弟姐妹,可以相互搀扶,彼此帮助,朝廷打我,士绅欺我,就连路边的阿福都狂吠我,我干嘛不加入一群人保护我,让我依靠,让我活得有点安全感?

这是大明的现实,即有光明,也有阴暗,即有白莲教的危机,也有白莲教的机会。

王纤夫走了,冬日里没什么活,虽说大运河没有完全冻结,但靠近岸的地方已结了冰,走船并不安全,加上接近元旦,也没几个人着急南来北往。

张知握了握拳头,恨恨地说:“若不是你掌握着一批卫所出来的军士,早就把你除掉了!”

看了看周围,没有人。

张知便转身离去。

大运河在安静的流淌,几根芦苇管子从冰冷的河水里缓缓沉了进去,消失不见。

远处,徐九峰收回望远镜,对一旁如扛着木柴,五十多岁的老者说:“卫融,你可看清楚了,那个人当真是王延寿?”

卫融抖了抖身上的木柴:“都是燕王左护卫里的军士,熟得很,认不错。”

徐九峰暗暗咬牙,愤恨不已:“该死!他们怎敢与白莲教有所瓜葛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