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伟从官厅登上最高的舵楼——指挥厅,对牵星板旁边研究海图的梁大方说:“将舆图挂起来吧。”

梁大方答应一声,在箱子里取出一份涂蜡的舆图挂了起来,舆图主要是大明东海、朝鲜与日本等。

沈伟盯着舆图,问:“日本国细作频频进入朝鲜国,朝廷也给朝鲜国王发过提醒,李芳远就没半点危机感?”

赵世瑜将一份文书合起来,凝重地说:“从目前掌握的情报来看,李芳远并不认为足利义满会进攻朝鲜,全罗道的水师也没有进入警备。”

“这是取死之道!”

骆冠英一瘸一拐地走了进来,看了一眼舆图说:“李芳远还是太自负了。”

袁逸尘靠在椅背上,笑着说:“不怪李芳远太自负,若不是这一堆情报,我也不信日本国敢对朝鲜国动手。足利义满虽然有些野心,但他年纪大了,连国内有些地方都控制不稳,这个时候谁能想到他会跨海北征?”

骆冠英狠狠瞪了一眼沈伟,然后对袁逸尘说:“朝廷给李芳远提醒,他就应该信,第一时间提高水师警戒,加派重军至全罗道、庆尚道,你们看了这么多机密情报,可有见到朝鲜军队调动的消息?”

袁逸尘、赵世瑜摇头。

沈伟看着舆图,苦涩地说:“朝鲜是咱们的藩属国,可李芳远在军事部署上,依旧体现着对大明的高度警戒。据辽东都司提供的消息,李芳远的主要兵力部署在了建州之外的平安道,松京在内的丰海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