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胆敢!”

叶耕果然停了下来,气呼呼地看着朱允炆、孙安,道:“永嘉学派的学问,岂能照本宣科!学问的精髓全在践行,因势利导,事功之中。当下与南宋时,岂能同日而语!以古可论今,但不能以古照今!孙教授,你如此做派,岂不是误人子弟,给永嘉学派丢脸?”

孙安反驳:“府学要纳入永嘉学派,又没有人精于此道,自然只能靠学生悟性,难不成你叶耕来授课?不,不,你已经老了,走不动了,何况你们叶家隐居不出百余年,怕连自家家学也忘了,谈什么教化学生。”

叶耕愤怒:“谁说我忘了家学?这一头白发,哪一根不是为永嘉学派而白的!”

朱允炆止住了继续激将的孙安,上前一步,对叶耕说:“先生若是不想府学毁了永嘉学派,还请出山,教导学派学问于诸多学子。”

叶耕呵了呵,摇头说:“且不说府学能不能接纳永嘉学派,即便能,我也教导不了。”

“为何?”

“孙教授说得没错,我老了,走不动了,如何能教学生?”

朱允炆看着落寞的叶耕,说:“叶先生若有子弟的话,也可推入府学做训导。他日若有成效,说不得可以进入国子监,将永嘉学派与水心先生的学问广传于天下。”

叶耕有些向往,向往永嘉学派大行其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