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年先生,不,爷,卧石题摆在外,只是为了启发府学生思考办法,好为朝廷效力。”

孙安有些不知所措。

朱允炆瞥了一眼孙安,冷哼一声:“你堂堂一个教授不敢说实话,如何教导出铁骨铮铮的学子?几年之后,温州府的学子都如你般圆滑世故,不敢直言进谏,不敢说人是非,不敢黑白两立,那这文教,到底是成了,还是败了?”

孙安有点打摆子,心理压力实在是太大了,明知道眼前的人很可能是大明天子,自己还得装作不知道,现在被天子训斥,又该如何答复。

张着嘴,孙安竟紧张到了不能说话的地步。m.bīQikμ.ИěΤ

陈良佐清楚孙安应该是猜到了年先生的真实身份,低声说:“换知府的回答确实是好,然毕竟不是府学可以讨论之事。朝廷有朝廷的法度,府学有府学的规矩。”

朱允炆指了指孙安手中的一叠纸张,问:“既不敢讨论换知府,那就说说,何文渊所作策论是否可行,有几分把握可成?”

孙安连忙递上何文渊的策论,说:“此策论从土地、文教、经商、修路、打造产业等十个方面入手,论述清晰,方法可行,最为可贵,其中还加入了施行步骤,分阶段推行,并推算了大概财政所需……”

朱允炆翻看着何文渊的策论,问:“何文渊,这些行文中透着国子监的风格,你是国子监的监生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