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母三迁,择邻而居,自己三迁纯碎就是为了省点钱活下去啊。

傅氏笑着招待王全臻,一个十年前的故人,竟能在十年之后找上门来,看得出来,他很用心,很是重感情的。

王全臻看着简陋的庭院与茅草屋,不由地抬了抬袖子:“大嫂,冬日可怎么熬过来的?”

傅氏笑了笑,指了指一旁的劈柴:“城里人都用了煤炭,可咱外面没那么讲究,有点劈柴烧烧火总还是过得去,只不过冬天可真冷啊,这几天回暖,我这脚可算是倒了霉。”

冻脚的滋味王全臻是知道的,痒到恨不得自己拿刀子砍了脚指头。

“你且坐着,我去做饭,过会傅霖可就要回来了,他现在在码头出苦力,当年你还让他好好读书,哎,这小子不是那块料啊。”

傅氏说着,便要转身。

王全臻知道傅霖,那是傅安唯一的儿子,小的时候可是聪明,不到八岁,就已经通读了四书,谈起道理来头头是道,是一个读书的好苗子。

只可惜,傅安一去再不无音讯,朝廷的冷漠与遗忘,怕是彻底伤透了曾经的少年,放弃了仕途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