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有爋醒来,伸出手摸索着,陡然之间坐了起来,看着空荡荡的房间,迷茫地喊道:“沫儿……”

头有些痛。

朱有爋回忆着昨晚,是现实,还是梦见?

赤脚下榻,朱有爋看到了桌案上叠好的红衣,一旁还压着一张纸条,上面写着:

原谅我再次不告而别。

朱有爋一把抓起红衣,冲出屋外,喊道:“沫儿!”

都司衙门。

郑大成端坐着,看着汤弼,毫不客气地说道:“三千人,都司衙门借还是不借?”

汤弼端着茶碗,有些不情愿地说道:“郑千户,白莲沫儿已然被抓,眼下只是待宰羔羊,为一羔羊,何必动用千人之众?难道你认为槛送京师途中还会有意外不成?”

郑大成肃然道:“白莲沫儿身手不凡,无缘无故,自入瓮中,束手就擒,实在是匪夷所思。至于她是否留有后手,谁都无法预料。况且白莲教徒余孽未清,万一途中劫囚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