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于禁亦是深深地看向糜旸,

这头麋鹿,颇有几分当年魏王的风采呀,

既然这样,如果公安此战他能打赢了,

那自己又何须一定要重投魏王麾下呢?

糜旸不知于禁的心思,他见百余将校大多已经请罪,时机已然成熟。

因此他扯下自己左手的袍袖,高举自己的左手高声喊道,

“今愿意留下与我一起守卫乡土者,可左袒也。”

现在正值寒冬,没有了衣物御寒的糜旸左手,在寒冷的空气中很快就失去了知觉。

但他的这番举动,却勾起了在场众人身体里所流淌的热血,

只见王安当先如糜旸一般用力扯下自己的左袖,而后他将布满伤痕的左手狠狠砸在地上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