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这座府邸, 东南方向的一座院落里,此时庭院里落满了发黄的枯叶, 给人说不出萧瑟的感觉。

房间里, 炉火烧得很旺,一个老人躺在一张木床上,身上盖着厚厚的棉被,一脸枯瘦,嘴唇毫无血色,整个人缩在棉被里面, 仿若炉火和厚厚的棉被还是不能给他足够的温暖。

一位背有些佝偻的老者立在他边上。

“阿福啊, 我看我是挨不过这个年了!我那可怜的女儿崔筠来了没有?”床上的老人颤抖着嘴唇,有气无力地问道。

“回老爷,老奴已经托人去打听到大小姐下落,并给她送了信,估计过上些日子她应该就会来的。”佝偻老者回道。

“我这辈子最对不起的人就是他们母女了!”老人闻言眼角滚落下两滴浑浊的眼泪。

“老爷当时也是没办法啊!”佝偻老者说道。

“怎么会没办法?是我太懦弱了,如果当年我坚持不答应……咳咳咳!”老人情绪突然变得激动起来。

“老爷,您不要激动,不要激动。当年那件事真不能怨您,您当年要是不同意,事情只会更糟糕。至少后来小姐健健康康地成长了,也顺顺利利地嫁到了方槊郡。”佝偻老者连忙上前轻轻拍抚老人的胸口, 轻声宽慰道。

“是啊, 至少崔筠健康成长了,至少她远嫁方槊郡了,可我这个父亲又为她做了什么?”老人满脸自嘲地说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