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是不舍,知道自己大限将至,难以陪伴自己孩子长大的不舍。又担心孩子长大会遭人欺负的担心。

裴舒的眼眶也有些发热,一些泪意忍不住泛了起来。

想到曲氏,让她忍不住想到了父亲。

他是那么的不愿意承认蒋炎彬,可是又担心她跟着蒋炎彬会受苦,知道她要私奔,却还在她的包袱中放了好几千两的银票。

只是……她再也见不到父亲,就像裴舒再也见不到母亲了一般。

遗憾,才是人生的常态。

“你做的很好。”裴舒自然的将眼角泪意给拭去;"若是母亲在的话,她也一定会感念你的忠心的。"

绿竹眼眶红红的,忆起了夫人。

裴舒将绿竹手上的那把钥匙去接了过来,一到手上,便是发现了些许不对。

这个重量和质感,这看似平平无奇的一把小钥匙,竟然用的是寒精玄铁所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