隋仪景眸色眯了眯,他刚刚从头至尾看着裴舒的所有神态。他基本可以确定,裴舒没有说谎。

可是……隐约却有觉得那里好像不对,那种异样的感觉,就像是一根丝线在空中飘荡着,让他有些抓不着,握不住。

“你知道你这样做的代价吗?”隋仪景道:“你与天家为敌,便等同于舍下了整个裴家,你要与裴家为敌?”

裴舒听着话,心中最为深处的地方,一种悲凉感忽然涌了上来。

那是……真正裴舒的感受。

是啊,她从始至终都被当做一颗弃子所对待,从未感受过被人真正对待的感觉,从出生便是被算计,甚至连死……也是死在裴锦的算计中。

这样的裴府,又如何让人不心寒呢?

“我不曾受过裴府一日好。”裴舒道:“既然如此,即便毁了它又何妨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