鄢廷恩还笑着:“裴大小姐,本王此次只是为恭贺而来,你说话又何必这般不客气呢?”

裴舒见鄢廷恩的表情,也是从心中赞服与鄢廷恩在人前演戏的能力。能够这么好地控制住自己在人前的情绪。这般的心胸与城府,裴舒很相信,在来日的王储之争中,鄢廷恩绝对是极为有力的竞争者。

只是,她对鄢廷恩,着实没什么兴趣。

“殿下究竟对我怀了什么心思,如果殿下一定要我说出来,也无妨。”裴舒笑,但那唇角的弧度落在鄢廷恩的眼中,却只觉得是一种莫名的讥讽:“旭王殿下是足够有野心的,殿下需要一个好掌控,并且背后的势力能够给到旭王殿下足够帮扶的人。”

“而当时,痴傻愚笨,一心爱慕殿下的我,就是殿下最为合适的人选。因为我是裴家的嫡女,背后有我父亲撑腰,手中握有兵权。殿下可能在奢想着只要将我抓在手中,等于抓住了半个裴家。”

鄢廷恩虽然还笑着,但眼底也多了一丝冷意。

极聪明的女子和极为蠢笨的女子,他都喜欢。因为前者可以少说废话,而后者更为好掌控。

只是……裴舒从后者变成了前者,并且隐隐成为了他掌控不住的样子。

这样明晃晃地将皮面给撕开,他是不喜的,有些话就是不能明着说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