鲁王嘴角原本还带着的几分漫不经心的笑慢慢消失,一直等到应长史说完,才缓缓呼了口气:“陶家这番若是真能平安度过,那先生可谓是居功至伟啊。”

虽然陶家之前就已经有搭上鲁王的意思,而且已经拿出了诚意,但是鲁王一开始是并没有打算插手陶家这件事的,毕竟谁都知道西北当年的事情水深得很,谁沾上这件事都很难全身而退。

他刚用了一个苦肉计让自己翻身,可不想再做任何引起永昌帝忌讳的事。

奈何陶家给的诚意实在是太足了,他们愿意拿出当年西北郑谦所藏匿的所有银子来换取鲁王的支持,来从这次的事中脱身。

加上陶院那遍布朝野的人脉,实在无法不令人心动。

鲁王这才让应长史过去帮忙了,现如今听见应长史这么说,他垂下眼思索了片刻才说:“那现在的关键就在于苏家所藏匿的那份证据上头了,只要毁掉那一份,那么就无法证实白使臣这份是真的。”

只要陆子谦失口否认。

那么白使臣的身份也很难得到证明,他连自己的身份都无法证明,何况是手里的证据呢?

大可说白使臣是因为赌坊的事情分赃不均,这才会故意攀扯陆子谦。

或者换个说法吧,只要白使臣一死,这件事就死无对证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