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句‘知道曜金在哪’成功让畔安静下来,他就像一叶浮萍,在这句话中找到了自己的归处。

这段日子里,绝望和孤独一直让畔疲惫不堪。毕竟他只是一个刚成年的学生而已,在这之前,他需要烦恼的只有成绩和恋爱,即便他知道自己迟早会像每一个前辈那样,在生死一线搏命,但那都是十年以后的事情。

一朝突然被绑架,死里逃生,结果刚出龙潭又入虎穴再遭监/禁,最后连自己身在何方都无从知晓,畔被吓懵了,他本来就胆小,完全不知所措,每天光是告诉自己要镇定就耗费了他全部的精神力。

“……”畔激动地抑住呼吸,问:“他在哪?”

岑禛谨慎地说:“就在那里。”

地笼里人多眼杂,满地都是一个又一个关了不知道什么东西的笼子,关小些生物的笼子干脆像宠物店堆积起来,搁在上方笼子里的排泄物顺着缝隙滴到下方,恶心至极。

岑禛怕有人听到不该听的话,说得模糊,畔又饿又渴又热,脑子本就不灵光,现在更是锈得像秤砣,他听得懵逼:“……那里是哪里?”

“那里就是那里啊~”连御不甘寂寞地插嘴,说出的话仍在故弄玄虚,畔急了:“就是那里是哪里?”

“就是那里就是把你脑子里能够想象到的所有地点罗列出来,最糟糕的那一个。”

“最糟糕的?有哪里能够比我们即将要去——”畔怔忪地咬舌止住话音,“……他在那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