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于自己这个学生,韩世荣有深刻的认识。

虽然朝堂之上,尊称自己为恩师的文人士子不计其数,可这些人里大多只是碍于他的权势。

倒是这位黄大贝,深得韩世荣的信任,而且每每总会献上良谋计策。

略略沉吟片刻,韩世荣目光落向黄大贝:“以志清之见,眼下要怎么做?”

志清乃是黄大贝的字,说起来,还是韩世荣赐的,以结师生情谊。

黄大贝肯定道:“办法有两种。一是北境有了战事,老师可全力争夺征北大将军人选,以此掌控唐国的军权。据兵部探马来报,自去岁入秋以来,北狄兵马调动异常,慕容保统领亲军征服北边部族,看来大唐与北狄必有一战。”

韩世荣莞尔笑道:“大唐与北狄之所以签订锦葵之盟,不外都是为双方国势所考量,这样的一纸合约,早晚也得撕破。”

“是,目下范仲正领着鸿胪寺与北狄使者在和谈,就目前看来,这办法还用不上……可征北大将军的人选老师应该重视。”m.bīQikμ.ИěΤ

黄大贝看了一眼韩世荣,继续道:“想必老师也有耳闻,近来朝中传闻皇上想在太后寿宴大典之日,拜韩德胜将军为殿前司都指挥使,掌领皇城禁军,就连统领左都指挥营的徐炳森和羽林营的马钰都在其麾下,无论怎么看,皇上似乎都是在为征北大将军人选做的远虑。”

话到此处,黄大贝目光扫过上手的韩世荣,旋即止住了话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