初晴的太阳沿着飞檐翘角斜照下来,影子打在院子里。

楚宁踏了过去朝着大堂内走去。

此刻,除去正在书写的两三人抬头看了他一眼,也没有什么人,室内很安静,他便在大堂内随意的四下打量了一番。

墙上挂着一些书文字画,有些是用汉字书写,而有的却完全看不懂。

楚宁看案桌上放有一本《钦定大唐会典·事例》,他拿起来翻阅着:

“鸿胪寺掌朝会、宾客、吉凶仪礼之事。凡国家大典礼、郊庙、祭祀、朝会、宴飨、经筵、册封、进历、进春、传制、奏捷、各供其事。外吏朝觐,诸蕃入贡,与夫百官使臣之复命、谢恩,若见若辞者,并鸿胪引奏。岁正旦、上元、重午、重九......皆赞百官行礼。”

“凡外国朝贡使臣至京,由礼部先期知会,由鸿胪寺演习朝仪,届期百官引礼,遇庆贺日行礼,鸣赞官由右掖门引入,序于右翼之末,随百官行礼.其颁赏谢恩,俱鸣赞序班赞引。”

略略看了一会儿,便听身后有人声传来:“你是楚宁吧?”

楚宁转过头去发现一个年龄三十左右的男子正微笑看着自己。

“你是?”

男子洋洋一笑,道:“我叫郑声!”

话毕,有些得意的看着楚宁:“今日你初来报道,范大人今日进宫去了,特意嘱咐我来接你。”ъΙQǐkU.йEτ

楚宁不敢托大,想来自己毫无作为,却也官居鸿胪寺少卿。

虽说是个从五品,可仅这一职,多少人穷尽一生怕也做不到。

想来,还不是因为范畴的关系。

赶紧行了一礼,诚恳地说道:“有劳了!”

“你不怎么喜欢说话?”

郑声发现楚宁话语简洁,一问一答,倒是显得有些生疏:

“其实这样挺好,鸿胪寺平时可以少说话,你刚来,难免会需要时间适应。来日方长,我带你先大致了解了解。”

说完又领着楚宁往里走。

“对鸿胪寺还不是很了解吧?”

“是。”

“鸿胪寺人不多,平时大家都挺闲的。寺卿你早见过了,就是范仲大人。然后左右少卿有两人,右少卿是你,左少卿是我。还有寺丞、主簿一人。下设主簿厅,主簿一人,典收发文移。司仪署和司宾署,各设署臣一人,呜赞四人,序班五十人。司仪署典陈设、引奏,司宾署典少数民族及外国朝贡使臣。”

“现在听起来是有些繁琐,等熟悉了,你就会知道,鸿胪寺是朝里最简单的了。”郑声见楚宁有些疑惑,又道,“不急……今天只是大致有个了解。”

走进前厅时,南侧靠窗案桌前,一位中年男子正在埋头书写。

“姚主簿!”郑声朝中年男子喊了一声。

“郑大人好!”那中年这次抬头看见两人走过来,赶紧起身拱手施礼。

走近一些时,郑声便介绍道:“这位是主簿姚茂斌。”

楚宁抬手施礼。

郑声又向主簿说道:“这位便是刚来报道的右少卿。”

姚茂斌又赶紧对楚宁拱手施礼:“楚大人好!”

郑声又挥了挥手,示意他继续做事。

“姚主簿是鸿胪寺的老臣了,比范大人都早进鸿胪寺,因为朝中无人,想来能做到主簿一职,也是不错了!虽说,鸿胪寺官职不高,但管辖的范围也多,事情也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