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后双眼直视屋顶,终于显露出决绝的失望神情来:“所以,皇上你是天天在指望今日,只盼哀家一旦病重死去,你……你便可以大显身手了,是吧?”

唐帝道:“儿臣的一切都是母后所赐,当年若不是母后一力主持,朝中大臣不立岐王、也立代王了。母后的深恩,儿臣又如何敢忘记?只不过……只不过……”

“只不过怎样?你想说什么,尽管说出来,哀家已是将死之人。”

唐帝犹豫了片刻,像是鼓足了好大的勇气:“朝中曾有议论,倘若母后不是女子之身,只怕也可以做得这千古第一女帝。母后之所以要立儿臣为帝,只不过是权宜之计。”

显然这番话对太后刺激太大了。

她如何想得到,自己扶持的皇帝竟对自己是这样的心思。

千古第一女帝?

太后心中怦怦而跳,自己何时有过这样的心思。

想必天下臣民也是这样想哀家的吧?

可这不就是自己所说的,身在局中,就会身不由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