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何良当然对康王是熟悉的,且有着非同一般的关系,但说起来,两人已有十七年不曾相见。他没有急于回答,多年伴驾的经验告诉自己,谨慎回话是十分必要的。

“是。”

夏何良抬望一眼,这才做了肯定的回答。

“卿在哪里认得他?”

“康王原是西军北伐统率,臣在凉京任职时,曾在其麾下,多承他培植教育。”

“听说康王自从去到庆州,便遣散了所有府兵,除了那个幕僚韩玉春,连一个亲兵也没有。这些事,卿可有所耳闻?”

“略有耳闻。”

唐帝点点头,又问道:“卿可与他的儿子李霄可熟悉?”

“是。”夏何良略略抬望一眼,言道:“臣与世子李霄曾在凉京有过一面之缘。”

忽然间,唐帝调过头来一瞥,游移的目光和夏何良恭敬的目光相接触,前者脸色豁然开朗,笑出了那种对喜爱之人常做出的莞尔的笑,然后以家常一般的口吻,说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