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而当满心的期待成为泡影,韩德胜怎么可能不生气。

可最令韩德胜不解的是,右相一心要对军队进行革制,这怎么看都摆明是皇上故意为之。

“主公。”

见韩德胜陷入沉思,公孙昌拿起酒壶替他满上一杯,这才缓缓开口了:

“只怕如今这情势已经危如累卵了,皇上的封赏表面上对您恩宠有加,但实际上处处对您都提防一手。您刚回京,立刻把神策卫封给了武安侯,又让韩勃兼着五城兵马司,这都明显是防着您。”

韩德胜坐在大椅上,脸色阴沉:“可皇上既不同意我到朔州练兵,又不同意我辞去殿前都指挥使之职,你说皇上这到底是怎么想的?”

公孙昌捋了捋胡须,道:“依在下看来,皇上这明显就是一个拖字诀。主公试想,如今封赏下来之后,姚青、刘成二位将军就得离京去赴任了,这看似升迁,实则是分而击破。等到二位将军一走,便如折去咱们的两支羽翼,只怕到那时皇上真就要动手了,如今人为刀狙,主公不可不虑啊!”

“别说了!”

韩德胜突然一声咆哮,打断了公孙昌的话,终于下定了决心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