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能是因为要离别,也可能是因为盛安宁的一番情真意切的话。

一向沉默,情绪没有波澜的周时勋,这会儿眼底有些红。

隐隐似乎有水光,眨了眨眼,水光不见,仅有眼尾点点薄红。

这一场酒,喝得有点晚,三个孩子熬不住,分别靠在周时勋,盛安宁,周南光怀里睡着。

一直到十二点散场,盛安宁建议晚上孩子们跟她和周时勋睡,免得小家伙们半夜醒来看不见爸爸,而等明天早上起来,爸爸已经走了,会难过和伤心。

孩子们睡在中间,周时勋和盛安宁就坐在两边,看着三个孩子的睡颜。

周时勋给安安掖了掖被角,小声说着:“等下次见到安安他们,估计已经能认识很多字了。”

突然有些怅然,好像要错过好多孩子成长的过程。

盛安宁笑着:“你要是过年回不来,我们就看看能不能去看你,要是不能呢,就给你写信,等我一毕业就带孩子过去找你,也就两年时间,他们只是会多认识一些字,个头长高一点点,但还是三个小淘气。”

周时勋抬眼看着盛安宁,眼眸深邃:“对不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