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老和周南光也聊得不错,他之所以愿意来,也是关心钟文清恢复的情况,还有一个就是,钟文清是他最后一个病人,他以后都不会再上手术台了。

说到这件事,周南光还是挺遗憾:“你退下来,将会是很多病患的损失。”

裴老连连摇头:“岁数大了,眼睛不行了,手也没有以前稳了。为了不给患者造成二次伤害,我还是退下来的好。身体不争气啊。不过以后年轻人的天下,肯定会

htTΡδ://WwW.ЪǐQiKǔ.йēT一代更胜于一代。”‘

周南光还是感慨:“裴老的医术,怕是再难有人超越。”

裴夫人听了,笑起来:“你们呀,也不用给他戴高帽子,他就是要做事情比较钻牛角尖,有时候还是挺让人讨厌的,他手下的学生,最后也就剩下几个能忍得住他的臭脾气。”

裴老有些不满意:“治病救人的事情上,怎么能不较真?很多问题看着一样,但在本质上千差万别,要是没有一颗仁者之心,专业的精神,还学医做什么?人命面前,岂是儿戏?”

裴夫人被堵得没话可说,无奈地跟钟文清抱怨:“你看,我说一句,他啊就有几十句等着我。我说你这么较真,也没人给你发奖,最后还总是自己气自己。”

钟文清笑着:“裴老这话可没错,生命面前要有敬畏感,我家有个孩子也是学医,天天回来就这么念叨着。”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