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喜章看着吴青,露出笑容:“父亲,他只不过是区区七品县令而已,我看他能说这么几句话,也就费尽心血了,而那样的话,由你说出口,或许更合适。”

“所以你让我去做那个拾人唾涕的肤浅之人?”吴青脸色并不好看。

“父亲,现在所有人都觉得那几句圣言,就是你说的,为什么他们会那样想,无非就是你德高望重,有些话,从你的口中说出来,那是锦上添花,但从那种乡巴佬的人口中说出来,无人会信。”

吴喜章露出笑容:“他又无论如何都不能证明这些话就是他说出来的,我已经将那些话抄了一遍,让人做旧了,到时候拿出来,这一番言论,就会成为你的。”

吴青沉默了。

吴喜章劝道:“父亲,我们吴家在外人看来就是文学大家,但实际上我们自己才知道,吴家要落寞了,曾经你在先帝面前的时候,先帝都要拱手尊称一声老师,可现在呢?圣上连见我都觉得嫌弃。”

他愤懑道:“我在外面,在同僚面前,只会被耻笑而已,说我们吴家已经日薄西山,已经成不了什么气候了!”

吴喜章又悲怜地说:“你孙儿吴成,就是被陈冲打成那样的,你难道不能给成儿报仇吗?我绝对不会让陈冲好过的,我要让他身败名裂,从燕都滚出去。”

吴青叹了一口气,似乎是妥协了。

吴喜章眼中多了一些疯狂:“父亲,如果那些圣言变成了你的,那么太学院那帮家伙,得对你恭敬成什么样子啊,这可是名流千古的大好事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