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澄俞这样说,大家都知道,就是在找陈冲的麻烦,嘲讽陈冲。

书吏翻开了账本,开始将上面的汇总读了出来。

“直到三年,南郡旱灾,十万灾民逃至朔宁县,朔宁县诸位同僚经商议,以四十文一斤售卖赈灾粮,再往各县收购麦麸,得七仓,供给十万灾民全年粮食,至此,十万灾民往后无一人饿死。”

所有看笑话的县令突然笑容僵硬了。

苏澄俞呷了一口茶,捧着茶杯的手,定住,他抬头看向书吏。

书吏以为自己读错了,又重新看了一遍,确定没错,才疑惑地看向苏澄俞。

“继续。”苏澄俞眉头一皱。

“粮商周渠成以暴力逼迫农民贱卖粮食,以高价粳米逼迫居民,换取居民的田地屋契,并且买凶杀人,想要迫害县令,依法斩首。”

“粮商胡峰,勾结衙役温六,偷运周家粮食,证据确凿,依法斩首。”

“两大粮商抄家所获粮米数百万之巨,纹银百万之巨,按顺国律法,充公国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