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道他父母人很好,放着京市小洋楼不住,特供粮特供菜不吃,来这里跟他们一起挤在小平房里。

阮淑琴就忍不住感叹:“也该周时勋走点好运了,以前我家老鲁就说他很可怜,受伤的时候,通知家里人都不过来,逢年过节更没有家里来信,反而都是要钱的电报和信件,我那时候还跟老鲁说,周时勋也是倒霉,投胎到这样的人家。”

盛安宁以前听了还有些唏嘘,现在听了一点都不难过,周时勋苦是苦了前二十多年,现在有他们在,以后会越来越好。

而李桂花一家,就不好说了,将来只会越来越苦,能不能活到吃饱饭那一天,还不知道呢。

阮淑琴看着盛安宁坐在那里,脸色红润,眼里溢满了幸福的笑,也跟着笑:“我从第一次看你就喜欢你呢,我听说你要考大学,那以后干什么?”

盛安宁觉得不出意外,肯定是当医生:“当医生。”

阮淑琴连连点头:“那真挺好,你到时候也可以来这里军区医院,有学历有能力,肯定有编制,部队医院要比地方医院待遇好很多。”

盛安宁摇头:“我想留在京市。”

她上大学就是为了走出这个小地方,要是上一圈大学还回来,那她也不用考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