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感觉周时勋上床后,紧紧贴着她躺下,身上还带着刚冲了冷水澡的凉意。

盛安宁睡意退了几分,后知后觉地感受到今晚的周时勋有些不对劲。

这几天一直很忙,他们俩也没有太多说话的时间。

原本周时勋就是感情内敛的人,盛安宁只是觉得这两天他周身的气压更低。

有些心疼地转身,回手抱着他。

周时勋下巴在她发顶蹭了蹭,声音有些哑:“安宁,我很难受。”

一句话,让盛安宁瞬间流泪,这些天,他像铁人一样忙进忙出,没人去关心他会不会难过,也没人见过他流过一滴眼泪。

恐怕还有人会议论,周时勋成年才被认回家,对这个母亲对这个家,感情都不深。

只有盛安宁知道,周时勋很在乎这个家,因为前二十多年太辛苦,所以格外在乎现在的家,在乎周南光和钟文清。

流着泪哽咽地回道:“我知道,我都知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