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由回想起第一次见见到汉子时那种寒彻心底的冰冷之意,迟小厉越发怀疑普拉姆已经对自己做了什么,或许在那些守护灵上身的时候,就已经潜移默化影响了他的心境,以至于真正见面时,不知不觉间就有了一种高山仰止的敬意。

好在最早设下的&ldo;心防&rdo;暂时还没有失效,自己的意识也不存在任何被干扰或者控制的痕迹,这一点上迟小厉还是有几分自信的,就算术式如何诡谲多变,总归万变不离其宗,作为一种形态能量,只要发生了变化,就一定会留下痕迹。

而先前普拉姆也大方的展示过术式的运用,迟小厉虽然暂时理解不了那种能量的转化方法,但简单的判断还是能够做出来。

普拉姆从头到尾没有对自己施展过任何形式的&ldo;攻击&rdo;,无论主动还是被动,除非他已经从根本上改变了自己的主观意想,将一切不合理的异常看做合理,否则就只能证明那种令人屈服的王者之气,是在更早的时候就已经对自己下达了暗示。

这让迟小厉有些忧伤,如果普拉姆不求回报的情报馈赠,是建立在蓄谋已久的某个计划上,而自己早已成为棋盘上的一颗棋子,所需付出的代价也早早注定,那对于他而言无疑是最糟糕的结果,甚至比之前普拉姆直接&ldo;夺舍&rdo;要更加糟糕。

看不透的算计,才是最令人恐怖的,而直到真相大白的那一天,普拉姆是绝对不会主动将自己的所有行动和盘托出的。

迟小厉不想当棋子,尤其不想当一枚无法决定自己命运的傀儡棋子。

可眼前的对手太强,偏偏让他无法生出太多忌惮与恐惧,这种明明该警惕却反而让人放松的感觉,实在是令人惶恐不安。

迟小厉在跟着老师当学徒时,曾经用过一些小动物进行解剖实验,为了减轻它们的痛苦,常常采用一种野罂粟作为麻痹剂,能够混淆这些动物的感知,让它们在一些幻境中做着美梦死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