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文清和周南光来这么久,真就没听周时勋喊过一声爸妈,每次说话都是客客气气,却不带称呼的,而且就他闷着不说话的性格,更不会主动跟两人说话。

盛安宁就觉得钟文清他们心里肯定期盼着周时勋喊他们一声。

周时勋沉默地把包整理好,过去给盛安宁按摩小腿肚子,好一会儿才说道:“我从记事起就没喊过爸妈,他们说我是扫把精,丧门星,不允许我喊,所以时间久了,我也不会喊了,我也知道他们现在对我很好,可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开口。”

盛安宁瞬间心疼了:“你以前吃过的苦,以后肯定不会了,你要是不习惯就先不喊,我也知道你很重视他们,对不对?”

周时勋点头:“是,他们也很重要。”

到了下午,盛安宁精神恢复得差不多,想想这里好歹是省会城市,就有些心动,想要出去转转。

周时勋自然没有意见,帮她穿好衣服,围好围巾,扶着她出门。

跟隔壁房间的周南光和钟文清说了一声,钟文清到底年纪大了,就没那么好的精气神,让盛安宁他们去逛街,他们在房间里休息。

省城的傍晚要比龙北市热闹一些,不过火车站附近还是有些荒凉,周围还是大片的平房。

盛安宁转了一圈,觉得没什么意思,转身时就碰见了程明月和盛大龙还有程红缨,三人都拎着行李,显然也是来火车站坐火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