拿起桌上的玻璃杯就朝着周时勋砸过去:“好你个周时勋,你现在是长本事有能耐了,就要跟家里断绝关系,真正是个白眼狼。”

周时勋不躲不避,酒杯砸在额头,顿时砸出个血口子,血汩汩地往外流。

他连擦的意思都没有,任由温热的液体流下,眼睛却盯着周满仓:“你同不同意,我以后都会这么做,今天不过是让三叔公和各位叔伯做个见证。”

周满仓这会儿已经不管不顾了,既然撕破了脸,也没什么好遮掩的:“见证什么?见证我这么多年养了个白眼狼?”

三叔公有些看不下去,把口袋里给小柱擦鼻涕的手绢掏出来,给周时勋捂着额头,瞪眼看着周满仓:“满仓,这天不是一天冷,人心不是一天寒的,你们怎么对待长锁的,大家也都看着呢,再看长锁给这个家里做的,你们要学会知足。”

周满仓不服气:“我们对他怎么了?我们生他养他,他就该给我们养老。”

周时勋拿着手绢按了按额头的血,神色依旧从容淡定:“我七岁时,就因为我吃得多,浪费家里粮食,你故意把我扔进山里,如果不是我命大,已经被狼吃了。”

“还有掉下山崖,被王英婶子救回来那次,那年刚开始闹饥荒,你故意骗我去山崖边捡羊粪,然后推我下去。”

周家旺和其他几个叔伯震惊的看着周时勋:“长锁,这可不能胡说。”